5/15/2007

端景


今天去我常去光顧的家飾店買了一個落地的花瓶,還有些許薔薇,把主臥裡的花瓶給換了下來,覺得還挺美的。

我把它放在更衣室到洗手間的轉角處,上頭總覺得還缺了一幅畫或壁飾什麼的,相信如果我找到了後會更完美才是。

劉姐,謝謝,我很喜歡妳的小店,很溫馨,而且很對我的味,我會好好考慮妳的建議,去溫哥華叨擾妳一番,看看妳鄰居爭鮮奪艷的美麗花園。

5/12/2007

離婚的背後

「我要跟你爸離婚,我已經忍了三十多年,夠了。」星期五的中午,在我忙到只能啃著土司的當下,老媽在電話裡這樣告訴我,雖說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好多年,但仍然不免有些擔心。

「幫我我買張機票,我要去印尼散心,短時間內我不想回來。」每次兩人吵架,老媽總是嚷著叫我買機票,之前都是逃往澳洲找老哥,最近才跟大嫂鬧的不愉快的她想到了在印尼的朋友。

同樣是女人,我是同情老媽的,因為她是在家暴的痛苦下度過了三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小時候,當爸媽兩人在打架時,我們三個小孩只能躲在角落,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扭打,看著老媽痛哭,卻無能為力。我們曾經被要求做出選擇愛哪一個,我們無從選擇只能沉默以對,然而這樣的沉默卻總是被母親認為生養我們這群小孩是胳膊向外彎,沒人挺她。老媽個性強硬,老爸也是火爆份子,兩人意見不合總是以大打出手解決,然而兩人打歸打,卻又相當一致的不打小孩,永遠把最好的留給小孩,因此我們總是無法公平的選擇該靠哪邊站。然而,不可否認的,爸媽兩人在婚姻中對親密愛人的粗暴的肢體語言,對我們影響甚巨,而我似乎是四個小孩中稍微心理健康一些的,其餘三人則對婚姻或異性有相當程度的不信任感與缺乏安全感。

年輕時的老媽非常漂亮迷人。花樣年華的她原本心有所屬駐紮在老家附近營區的英挺軍官,但為了順應外公的安排,她最後嫁給了家有魚塭的老爸,也開始了她白手起家跟著老爸四處奔波的艱苦經商歲月。曾經,老爸也賺了不少錢,但總是在高峰時會出現某些諸如被倒債、騙錢的意外,讓我們的生活起起伏伏,從富有到貧窮,老媽其實是非常不能適應,也不能釋懷的,因此所有的怨氣都出在老爸身上,覺得自己嫁了一個沒出息的男人讓他永遠過不了貴婦生活,相對的,我們這些嫁不到有錢老公的女兒們也成了她鎮日抱怨的目標。然而,我是很同情老媽的,畢竟由奢真的入儉太難!

「我告訴你,我如果真的要走,我會找到更好的,有人已經等了我很久,只是我不願意破壞名節,可是我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己了。」老媽投下了讓我心頭一鎮的炸彈,我可以體會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大部分的時候我們謹守著為人妻母的本分,即使心裡有過那麼一絲絲悸動,也總是提醒自己要 Forget it! 「不是錢的問題,我只想要被溫柔體貼的對待,我從沒有從你爸身上得到過。」我相信這句話的真實度,因為某種程度上,老爸對老媽的不只是肢體暴力,更多時候是言語暴力,而每句話都撕裂著老媽的神經,讓她愈來愈不安穩。我很心疼,但我知道這樣的溫柔對待不是我能給予的,那是等待了三十多年想要被呵護的強烈慾望,赤裸裸對異性撫慰的渴望,不是我們膝下兒孫的安慰能夠填滿的。

導火線是一門她親手促成的好友再婚情事。離了婚的一對男女各有自己的孩子,在天雷勾動地火前兩人都是老媽多年好友卻從未謀面。老媽靈機一動促成了這段好事,卻也對兩人的卿卿我我恩恩愛愛妒火中燒,畢竟這樣的熱情與體貼是她從老爸身上感受不到的,雖已年過六十,但心靈是空虛的。遑論自從結了婚之後,男方每個月給女方五六萬做家用,這更是每筆金錢使用都受到老爸控制的老媽所更加羨慕的,因此,多年來的積怨一觸即發,讓她下了離婚離家的決心。

這次,我會站在老媽這裡,支持她的決定,如果這樣的決定能解放她桎梏已久的心靈,能夠讓溫柔的心充滿,我是會全力支持的,畢竟,人生苦短,總不希望她再多年後帶著遺憾離去。

女人,要的不多,溫柔與體諒,相知與相惜,傾聽與訴說,或許也就夠了。

大山背桐花賞螢之旅

趕著捉住油桐花與螢火蟲季末的尾巴,我們決定走訪大山背。

出發前我認真的Google了些資料,找到了騎龍古道賞桐花的路徑,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三輛車開往竹東橫山的大山背前進。

『古道有兩個入口,一在橫山鄉大山背隴西果園旁往下的交叉口處,一在豐鄉國小旁,據說古早豐鄉國小的學生們就是利用這條古道上下學的;如腳力不夠或時間不足,從前者登入一路下坡,會是比較遊刃有餘的選擇,大約1.5小時便可走完。

騎龍古道在橫山鄉大山背眾多古道中 是景點最豐富的一條,全長約2公里,中途陸續經過觀景台、一小段百年石階、三座糯米古橋、楊家石柱屋、孟宗竹林等,並有大山背觀光農園和果園,春夏以生產水蜜桃,秋冬則以生產海梨、椪柑、桶柑為主,每年12月至翌年2月盛產時節,纍纍果實引人垂涎。 眼前望去一片蓊鬱翠綠,鄉民說,這些綠油油的大樹到了夏天就會轉化成白茫茫的桐花花海,為山林更添美麗姿色。

古道動植物生態豐富,天氣晴朗、氣流穩定的日子,常可看見老鷹乘著上升氣流滑翔的英姿,每年四、五月除了桐花盛開,也是螢火蟲繁生的季節,來此賞花觀蟲,保證滿載而歸。(轉載自2007桐花祭網站 http://www.hakka.gov.tw/ct.asp?xItem=9198&ctNode=1126&mp=102

我想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介紹應該也會和我一樣深受吸引。我們選擇了在豐鄉國小對面的入口進騎龍步道,傍晚四五點,正好躲過午後烈日,古道內蟲鳴水流,感覺十分舒服清涼。我們先走了一段的兩旁是聳立杉林的花崗岩階梯來到了第一座以古法堆砌而成的糯米橋,搭建於民國47年,橋下的溪流十分清澈,溪邊有兩株開滿油桐花的桐樹,風一輕吹花瓣如白雪落下。四個小朋友高興地撿拾花瓣往溪裡一朵朵擲落,邊擲邊嚷著好美。老公索性抱著樹幹輕搖,讓小孩們撿個高興。

騎龍古道真的是風景優美,我們沒走到樂善堂,考慮到孩子們的體力可能無法負荷,我們從另一個岔路口轉回到豐鄉國小。在這裡踏上了百年石階,與現代花崗岩石階相比,尺寸與間隔都較小,雖然是上坡走起來也比較不費力。出乎意料的,孩子們的體力相當好,還可以邊跑邊唱歌,即使是爬著石階,大家還是興奮地檢著桐花,找著飛鳥,看著兩旁翠綠分明的蕨葉,雖然汗流浹背,卻沒人喊累。

走出古道,我們到了迷你小學咖啡廳(已廢校的豐鄉國小)喝著現打奇異果汁,配上路邊買的乾麵加滷味,等著晚上看螢火蟲。老闆說今天天黑的晚,要看到比較多量的螢火蟲要等天黑後過半小時機會比較剛好,而現在也已經快接近螢火蟲的衰減期,跟前兩星期比較起來現在能看到螢火蟲的量已減少許多。等到7:30PM,我們開著車子來到小瀑布區域,果真看見滿山的螢火蟲串起片片燈海,美到令人感動。這是糖糖第一次看到螢火蟲,興奮地抱著我又叫又跳,四個孩子忙著追尋螢火蟲,告訴我們他們下次還要再來。

回家路上,Claire的姪子洋洋揉著眼告訴我,他今天好快樂,是最近以來最快樂的一天,之後就跟著糖糖一起沉沉睡去,而我眼前腦海仍舊停留著緩緩落下的桐花小徑、漫山飛舞的螢火蟲,美的記憶讓我久久不能自己。

文章轉載---我的生日禮物

很棒的一篇文章,我個人很喜歡,讀來亦是心有戚戚焉。
人生最難的不是怎麼跟社會交代,而是怎麼面對自己!!
即使生命是一場空,也要空得很充實﹔縱然人生是白忙一場,也要忙得很快樂。
「Ces't La Vie, Seize the Time」,如果不是經歷過生命中一連串的試煉,是如何也無法參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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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禮物 ◎王文華

每個人,在每個人生階段,都可以忙一百件事情,而因為在忙那些事情而從自己真正的人生中缺席。他可以告訴朋友:「我爸爸過世前那幾年我沒有陪他,因為我在忙這個、忙那個。」我相信每個人的講法都會合邏輯,大家聽完後不會有人罵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但人生最難的不是怎麼跟社會交代,而是怎麼面對自己。

爸爸在二○○○ 年的十二月十七日過世,兩年後的今天,我依然收到他送我的禮物。一九九八年十月,爸爸的左耳下突然腫了起來,起先覺得是牙周病,後來以為是耳鼻喉的問題,最後才懷疑是淋巴瘤。在此之前,爸爸一向是家中最健康的,煙酒不沾、早睡早起、一百七十五公分、七十公斤。

由於淋巴散佈全身的特性,淋巴瘤通常是不開刀、而用化學治療的。但爸爸為了根治,堅持開刀。七小時後被推出來,上半身都是血。由於麻藥未退,他在渾沌中微微眨著眼睛,根本認不出我們。醫生把切下來的淋巴結放在塑膠袋裡,舉得高高地跟我解釋。曾經健康的爸爸的一塊肉被割掉了,曾經健康的爸爸的一部分被放在裝三明治的塑膠袋裡。

手術後進行化學治療,爸爸總是一個人,從忠孝東路坐車到台大醫院,一副去逛公園的輕鬆模樣。打完了針,還若無其事地走到重慶南路吃三商巧福的牛肉麵。我勸他牛肉吃多了不好,他笑說吃肉長肉,我被割掉的那塊得趕快補回來。化療的針打進去兩週後,白血球降到最低,所有的副作用,包括疲倦、嘔吐等全面進攻,他仍然每週去驗血,像打高爾夫球一樣勤奮。但這些並沒有得到回報,腫瘤復發,化療失敗,放射線治療開始。父親仍神采奕奕,相信放射線是他的秘密武器。

一次他做完治療後,跑到明曜百貨shopping。回家後我問他買了什麼,他高興地拿出來炫耀,好像剛剛買了一個Gucci皮包。「因為現在脖子要照放射線,所以我特別去買了一件夾克,這樣以後穿衣服就不會碰到傷口。」傍晚七點,我們坐在客廳,我能聽到鄰居在看娛樂新聞,爸爸自信地說:「算命的曾經告訴我,我在七十歲之後還有一關要過,但一定過得去。過去之後,八十九十,就一帆風順了。」他閉上眼、欣慰地微笑。

我們在急診室待了一個禮拜,與五十張鄰床只用綠色布簾相隔,我可以清楚地聽到別人急救和急救失敗的聲音。「前七天是關鍵期!跟他講話,你們要一直跟他講話。」我跟他講話,他聽得見卻不能回答。我換著尿布、清著尿袋、盯著儀器、徹夜獨白。「你記不記得小學時有一年中秋節你帶我去寶慶路的遠東百貨公司,我們一直逛到九點他們打烊才離開……」我開始和爸爸說話,才發現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話。爸爸真的救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他這硬氣的老小子,真的就回來了。帶著痲痺的半身,我們住進復健病房,腫瘤的治療不得不暫停。任何復健過的人和家人都知道,那是一個漫長、挫折、完全失去尊嚴的過程。你學著站,學著拿球,學著你三歲就會做的事,而就算如此,你還做不到。但他不在乎看起來可笑,穿著訂做的支架和皮鞋,每天在醫院長廊的窗前試著抬腳。

癌症或中風其中之一,就可以把有些人擊垮。但爸爸跟兩者纏鬥,卻始終意興風發。他甚至有興趣去探索秘方,命令我到中壢中正路上一名中醫處求藥,「我聽說他的藥吃個三次中風就會好!」復健、化療、求秘方,甚至這樣他還嫌不夠忙,常常幫我向女復健老師要電話,「她是台大畢業的,我告訴她,你也是台大的,這樣你們一定很速配。」我還沒有機會跟復健師介紹自己,腫瘤又復發了。醫師不建議我們再做化療或放療,怕引起再次中風。「那你們就放棄囉?」我質問。醫師說:「不是這麼講,不是這麼講……」我知道我的質問無禮,但我只是希望有人能解釋這一年的邏輯。

從小到大,我相信:只要我做好事,就會有回報。只要我夠努力,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結果呢?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努力地工作了一生、那麼健康地生活、那麼認真地治療、我們到最好的醫院、請最好的醫生、全家人給他最好的照顧,他自己這麼痛苦,結果是什麼?結果都是bullshit!

「還有最後一種方法,叫免疫療法。還在試驗階段,也是打針,健保不給付,一針一萬七。」免疫療法失敗後,爸爸和我們都每下愈況。

二○○○年六月,他再次中風,開始用呼吸器和咽喉管呼吸,也因此無法再講話。他瘦成一百六十五公分、五十公斤。床越來越大,他越來越往下塌。我們開始用文字交談,他左手不穩、字跡潦草,我們看不懂他的字,久了之後,他也不寫了。中風患者長期臥床,四小時要拍背抽痰一次。夜裡他硬生生地被我們叫醒,側身拍背。他的頭靠在我的大腿上,口水沾濕了我的褲子。拍完後大家回去睡覺,他通常再也睡不著。夜裡呼吸器運轉不順突然嗶嗶大叫,我們坐起來,黑暗中最明亮的是他孤單的眼睛。

一直到最後,當他臥床半年,身上插滿鼻胃管、咽喉管、心電圖、氧氣罩時,爸爸還是要活下去的。他躺在床上,斜看著病房緊閉的窗和窗上的冷氣機,眼睛會快速地一眨一眨,好像要變魔術,把那緊閉的窗打開。就算當走廊上醫生已經小聲地跟我們討論緊急時需不需要急救,而我們已經簽了不要的同意書時,他自己還是要活下去的。當我握著他的手,替他按摩時,他會不斷地點著我的手掌,像在打密碼似地說:「只要過了這一關,八十、九十,就一帆風順了。」

爸爸過世讓我學會三件事

爸爸過世後的這兩年,我學到三件事情。

第一件叫「perspective」,或是「視野」,意思是看事情的角度,就是把事情放在整個人生中來衡量,因而判斷出它的輕重緩急。好比說小學時,我們把老師的話當聖旨,相信的程度超過相信父母。大學後,誰還會在乎老師怎麼說?因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了,事情真正的重要性就清楚了。在忠孝東路四段,你覺得每一個紅燈都很煩、每一次街頭分手都是世界末日,但從飛機上看,你肝腸寸斷的事情小得像鳥屎,少了你一個人世界並沒有什麼損失。

我的視野是爸爸給我的。我把自己過去、現在,和未來所有的挫折加起來,恐怕都比不上他在醫院的一天。如果他在腫瘤和中風的雙重煎熬下還要活下去,我碰到人生任何事情有什麼埋怨的權利?後來我常問自己:我年輕、健康、有野心、有名氣,但我真得像我爸爸那麼想活下去嗎?我把自己弄得很忙,表面上看起來很風光,但我真的在活著嗎?我比他幸運這麼多,但當有一天我的人生也開始兵敗如山倒時,過去的幸運是讓我軟弱,還是讓我想復活?

有了視野,我學到的 第二件事是:搞清楚人生的優先順序。三十歲之前,我的人生只有自己。上大學後我從不在家,看到家人的頻率低於學校門口的校警。我成功地說服了我的良知,告訴爸媽也告訴自己:我不在家時是在追求自己的理想,實踐理想的目的是讓爸媽以我為傲。於是我畢業、當兵、留學、工作,去美國七年,回來時媽媽多了白髮,爸爸已經要進手術房。當我真正要認識爸爸時,他已經分身乏術。子欲養而親不待,我離家為了追求創意的人生,沒想到自己的人生卻掉進這個最俗不可耐的陷阱。

我永遠有時間去留學、住紐約、寫小說、「探索自己的心靈」,但認識父母,只剩下這幾年。爸爸走後,不用去醫院了,我有全部的時間來寫作,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我的人生變成一碗剩飯,份量雖多我卻一點都沒有食慾。失去了可以分享成功的對象,再大的成功都只是隔靴搔癢。

我學到的第三件事是:承認自己的脆弱。爸爸什麼都沒做,只是一天晚上坐在陽台乘涼,然後摸到耳下的腫塊,碰!兩年內他老了二十歲。無時無刻,壞事發生在好人身上,你要如何從其中註釋出正面的意義?每一次空難都有兩百名罹難者,你要怎麼跟他們的家人說「這雖然是一個悲劇,但我們從其中學到了… 」?悲劇中所能勉強歸納出來的唯一意義,就是人是如此脆弱,所以我們都應該「小看」自己。不管你多漂亮多成功,不管你多平凡多失落,都不用因此而膨脹自我。在無法理解的災難面前,我們一戳就破。

爸爸在二○○○ 年的十二月十七日過世,這一天剛好是我的生日。他撐到那一天,為了給我祝福。爸爸雖然不在了,但兩年來,以及以後的每一年,他都會給我三樣生日禮物。這三樣禮物的代價,是化療、放療、中風、急診、呼吸器、強心針、電腦斷層、磁振造影。他離開,我活過來,真正體會到:誕生,原來是一件這麼美麗的事。

旗津高雄行

為了花公司旅遊補助的NT$4,500,我們一行五家人結伴坐高鐵去拜訪阿扁總統想定居的高雄。

7:55AM坐上舒服的高鐵,9:25AM就到了左營,我們一行人到了旅館先寄放了行李,就往碼頭去,準備坐渡輪到旗津。我們租了四台協力親子車,就這樣在南台灣的烈日炙烤下,一股作氣衝到盡頭準備大啖赫赫有名的萬三小吃店的超便宜海鮮。我的結論則是,這麼不怎麼美味的海鮮店能這麼有名,也真的是不容易,網路謠言的無遠弗屆由此可見一般。

往回頭騎的路程,我們放慢了速度,享受南台灣的慵懶下午。我們在貝殼博物館停了一段時間,享受涼亭裡的漂流木的特有香味,看著木工師傅畫著圖慢條斯里的將漂流木鋸組成一張張小板凳椅,同時也享受了美味又衛生的燒酒螺,伴著陣陣吹來的海風,不黏濕卻帶著南方獨有的氣息,我們一行人很悠閒的享受這種漫無目的走馬看花。
回到了愛河畔,遇到了一對老夫妻賣著草鞋,老阿媽年事已高,編草鞋的速度與功力真是了得,看到他我想到躺在安養院床上的阿媽,心一酸,我跟阿媽買了四雙草鞋,不為什麼,只是看到兩位老人家在烈日下擺攤,既佩服他們強健的體力,也想多少盡點心力。

隔日,我們攀上了打狗領事館長長的階梯,一覽西子灣的美景。大陸觀光客多到驚人,諷刺的是階梯下有一台宣傳車不停廣播著要共產黨員退黨救國家,大陸觀光客不以為意還相繼搶著跟那台宣傳車拍照,也算是奇景之ㄧ吧。
回程的路上,高雄的朋友送了我們每人一盒呷佰二的桂圓蛋糕,聽說是後起的高雄名產,香濃甜Q,比起旗鼓餅的確是好吃多了。
南台灣的悠閒與慵懶,讓人很舒服、自在,下次我們將要遠征墾丁,在躲過春吶的叫囂後,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尋到屬於夏夜的寧靜。

5/11/2007

安息

今年清明節由於老公要上班,於是我們並沒有回嘉義到塔前祭拜婆婆,事後卻聽公公說那天發生了靈異事件。

過世了九年我從未有緣謀面的婆婆,今年清明回家了。巧合的是,婆婆是藉由隔壁的堂弟媳的口顯靈,我很好奇的問公公,婆婆怎麼會選擇這位從未謀面的晚輩顯靈,才知道原來是堂弟媳的八字輕,常常都會看到無形的靈,因此婆婆選擇了她想跟公公及家人說話。

事發當時,公公、大哥與叔叔在另一台車上,因此顯靈的婆婆是對著與堂弟媳共乘一車的嬸嬸說話。「謝謝你九年來照顧你大哥,我走得太快,還有很多心願都還沒完成。」不會說台語的堂弟媳用流利的台語對著嬸嬸說著,讓從不相信鬼神的虔誠基督徒嬸嬸十分詫異。「從我走後家裡都沒再做過家庭禮拜,我即將要上天堂,你幫我請蔡牧師到家裡來做家庭禮拜,讓我能找到回去的路。」說完後又是一陣感謝哭泣,隨後,堂弟媳就恢復正常。直到了塔前,堂弟媳第一次看到了婆婆的照片就拉著嬸嬸說,「剛剛我有看到她,就是她。」在場的每個人從懷疑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事後公公落寞的說,怎麼沒等到他來婆婆就走了,也不等他來說上一段話。

隔了一個週末,我們被公公叫回家參加家庭禮拜,蔡師母、潘牧師與潘師母還有青年團契的兄弟姐妹都來到家裡,一起唱詩,禱告,祈求天父看顧婆婆讓她安息,只是,從牧師所選的經文中我覺得他還是認為會說話的有可能是惡靈,就像接受試煉中的信徒可能會受到撒旦的誘惑般,他其實是不太相信這件所謂的靈異事件的。大哥的反應也是不信居多,他堅持在婆婆過世的一年後他曾夢到婆婆告訴他她要去投胎了,所以不太可能會出現如此的顯靈事件。

我並不迷信,只是我相信人的三魂七魄在死亡後是有可能會繼續存在的。因為對紅塵世間仍有著眷戀,放不下而在世間徘徊,佛教中的超渡,其實也是要讓死去的靈魂學習放下,好走。不管過往有多少的記憶留戀,該放手時仍得放手。

我不知道身為虔誠基督徒的婆婆是否能接受,不過我仍然為她在佛寺安了超渡,希望她在了了家庭禮拜的心願後,真能一路好走,得到安息。而這些仍在塵世間汲汲營營的子孫們,也算是送給了婆婆九年後遲來的母親節禮物。

Happy Mother's Day

糖糖今年母親節送了我她自己做的小餅乾,雖說是學校的課程之ㄧ,收到嚐到時還是十分窩心。


這是第一次糖糖正式的送我母親節禮物,在母親節的前一個星期她就跟我宣示,她會送我小餅乾,自己做的,原先我不以為意,幾天後當她放學後高興地捧著小餅乾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炫耀時,我好感動,也霎時驚覺她真的長大了,四歲多的小姊姊,蠻橫依舊,卻又多了些許溫柔。


記不得第一次送媽媽母親節禮物是何時了,應該是我大學時開始打工之時。有幾年媽媽愛收集別針,於是每年我都存錢買不同的別針送她。等到出社會開始上班不知道該送些什麼就慢慢變成包紅包,或是請媽媽吃頓飯。仔細想想,我不曾親手做過些什麼東西送媽媽,所以,當我看到捧著小餅乾以及貼滿亮片的小卡片迎面飛奔而來的糖糖,心中悸動不已。

多年後的母親節,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會記得這一刻,這包餅乾,但我肯定是永難忘懷的。
祝我所有已當媽、想當媽、未當媽、我的老媽還我我這個擁有一個嬌嬌女的媽母親節快樂,讓我們要彼此相信,女人,真的是非常非常偉大的!